余子愚:故鄉是文學永恒的根
摘要:余子愚在詩歌《故鄉》中這樣寫道。從大學開始,余子愚長期居住在洛陽,他一直心系家鄉,和家鄉親友、文友保持著密切聯系。余子愚說,他會常回家看看,了解駐馬店日新月異的變化,為故鄉寫出更多作品。余子愚是家鄉的驕傲,更是許多文學新人心中的一盞溫暖的燈。
記者 郭建光
牡丹花開時節,記者在洛陽見到了駐馬店籍青年詩人、作家余子愚。他本名余來水,1986年5月生,我市確山縣石滾河鎮人,現為中國作家協會會員、洛陽市作家協會副主席、洛陽市文聯副主席。
余子愚近照(本人提供)。
臨近“4·23”世界讀書日,應本報邀請,余子愚向廣大讀者分享他的讀書、寫作感悟,抒發對故鄉的深厚感情。
談讀書:好的作家,首先是好的讀者
余子愚認為,好的作家,首先是好的讀者。他的閱讀生活,從閱讀中國四大名著開始。
“我家在農村,小時候家里養了幾頭黃牛,用來耕地、拉車。”余子愚說,每到暑假,他去放牛時,總會拿著《三國演義》《水滸傳》等名著。牛吃草,他讀書。就這樣,他在放牛時讀完了四大名著。
“關羽的忠勇、諸葛亮的智謀、張飛的勇猛、宋江的義氣、林沖的有勇有謀……給少年時的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書中的一些代表人物成了我崇拜的偶像。”余子愚說,他從事寫作之后,從前輩作家那里聽到一種說法,學寫小說,可以借鑒《三國演義》。
2000年9月,余子愚考入確山一高,在高中期間種下了文學的種子。高中畢業后,他考入洛陽師范學院,就讀工商管理專業。
“我的第一志愿是中文系的漢語言文學專業,可是被調劑了專業。”余子愚說,雖然沒有考上中文系,但他對文學的喜愛并未放下。大學期間,他作為“旁聽生”,經常到中文系蹭課。文學課老師接納了他,并促進了他文學種子的萌發。
“大學之大,非大樓之大,乃大師之大也”,大學期間的兼收并蓄,老師的諄諄教誨,讓青年時期的余子愚得以徜徉在象牙塔中,如饑似渴地在知識的王國里盡情遨游。這也為他以后從事文學創作打下了堅實的基礎。
2005年3月,余子愚開始寫詩,并在網絡詩歌論壇上與全國各地的詩友交流。一年多后,朋友建議他向外投稿,說他的詩歌已經達到發表水平。2007年,他的詩歌入選《華僑大學報》“中國高校詩歌聯展”。同年12月,他的詩歌入選《新作文》“中國80后詩歌寫作報告”。2008年4月,他的詩作獲得第二十五屆“全國大學生櫻花詩賽”三等獎。
“《紅樓夢》里有一副對聯很有名:世事洞明皆學問,人情練達即文章。”余子愚說,個人不可能體驗所有的生活方式,因此,閱讀尤為重要。作家要成為“雜家”,就要通過廣泛閱讀,見識大千世界,了解世態人心。
余子愚喜歡讀書,他在大學圖書館的借閱量在同學中一直都靠前。工作之后,他經常買書。家里有兩面墻的書柜,裝滿了小說、散文、詩歌、書畫集等各類書。現在,他的書桌上擺放著《詩經》《山海經》《魯迅全集》《陶淵明集》《曹操集》《杜甫詩選》《李商隱詩選注》《中國哲學十講》《汪曾祺文集》等百余本常看書。
“經典的書是經過時間考驗、歲月沉淀而篩選出來的精粹,讓人常讀常新。隨著年齡的增長,我們讀書的感受總有不同。”余子愚說。
談寫作:好詩的標準是返璞歸真
詩歌評論家南閩老茂評價余子愚的詩歌——他似乎帶著同代人少有的冷靜、接近“零主觀”(相對于我對80后們更傾向“狂熱”的認識而言)的姿態,面見生活和他人。這樣的“冷”目光,令人有著一股透到骨子里的“發慌”。他面對生活里的事件,雖既未置身事外、也未完全投身其中,但是,既主導了事件的進展、又不見“頭腦發熱”的沉湎和陷落。局里局外的“周旋”,顯得身處沉靜、神態漠然。
余子愚有多重寫作者身份,他以詩歌起家,兼顧散文,還發表過短篇小說、文學評論,堪稱多面手。2013年6月,他的詩歌獲得第三屆“陳貞杯”全國新詩大賽一等獎。2021年2月,深圳《寶安日報》“中國實力散文家”專欄以《封神故事集》為題,刊發了他的多篇散文。2023年4月,第二屆河南文學期刊獎散文獎揭曉,他的散文《倉頭六記》名列其中。
“我比較看重自己的詩人身份,除了詩歌、散文,其他文體的創作投入精力較少。”余子愚說。
談起寫作感悟,余子愚認為,詩歌和其他文體寫作一樣,都離不開理論的指導。文本、評論和理論是三位一體的。詩歌文本很重要,但是文本的批評、評論和理論研究也很重要。
“我認為好詩的標準是返璞歸真。對于我的寫作,想提一下‘美好主義詩學’這個概念。”余子愚說,他曾寫過一首詩《我不能輕易說出那些美好》(“開口就是時間的飛逝/我不能輕易說出那些美好”),是他早期的詩歌代表作。
唐代詩人白居易晚年居住洛陽18年,最后的歸宿在龍門東山琵琶峰上的白園。他有詩云:“大都好物不堅牢,彩云易散琉璃脆。”美好的事物總是轉瞬即逝。余子愚認為,現代社會,人心浮躁,很多人沉溺于時尚,遠離了經典,文學作為藝術的一種,必須要追求美好。
作為故鄉漂泊在外的游子,余子愚對故鄉的眷戀與對洛陽的喜愛,共同構成了他從童年到成年的兩個重要的維度。作為極具包容性城市的一分子,他把最美好的青春在洛河兩岸揮灑,在工作中逐漸嶄露頭角,在追求文學中完成自我升華。可以說,正是滿城故事滿城花的洛陽城,成就了這位行吟詩人、這位文學達人。
談故鄉:只有遠離,才知道故鄉的分量
“只有遠離,才知道故鄉的分量/我只身遠行,在幾百公里之外/體悟異鄉與故鄉,一字之差/有著沉甸甸的重量。”余子愚在詩歌《故鄉》中這樣寫道。他的這組詩共有4首,題目分別為《故鄉》《駐馬店》《確山》《石滾河》,僅從題目就可看出他對故鄉的惦念和深情。
從大學開始,余子愚長期居住在洛陽,他一直心系家鄉,和家鄉親友、文友保持著密切聯系。
記者了解到,為了更好地了解故鄉,余子愚特意網購了一本《確山縣志》,放在案頭,經常翻閱。“確山縣位于河南省南部,居淮河上游,東臨黃淮平原,西為桐柏山、伏牛山的連接地帶……”翻閱《確山縣志》的記載,讓他一次次在紙上還鄉。
駐馬店具有盤古傳說、嫘祖故鄉、梁祝傳說、蔡國故城等人文歷史,還有孔門六賢、秦丞相李斯、抗日民族英雄楊靖宇將軍等歷史名人。由于回老家的次數有限,余子愚搜集了多本《駐馬店市文史資料》。通過翻閱文史知識,深入了解故鄉。
“想起故鄉,我就會想到石滾河鎮的北河、南河。我曾在南河的河灘上放牛,下地干活時揮汗如雨。想起故鄉,就會想到我的親人,他們還在農村耕作,而我成了遠離故鄉的人。”余子愚感慨地說,在城市生活最大的變化就是,他現在使用公歷,孩子們過公歷生日,他的父母在老家生活,一直用農歷記事,遵守農時。
“我一直在思考河流之于人類生存的重要,我的家鄉也有一條小河,在古籍上竟然也有它的名字……我經常一個人來到河邊,漫無目的地沿河走動”(散文《獨對一條河》)余子愚經常拿洛河和故鄉的南河進行對比。他喜歡一個人到河邊漫步、思考,通過觀察河流,體悟生活,為寫作打腹稿。
“故鄉是文學永恒的根,作家一生的寫作離不開故鄉。我曾寫過回憶童年的系列散文作品,散文《石滾河的秋》、組詩《故鄉》《與父親書》等,表達對故鄉和親友的思念。”余子愚說,他會常回家看看,了解駐馬店日新月異的變化,為故鄉寫出更多作品。
余子愚是家鄉的驕傲,更是許多文學新人心中的一盞溫暖的燈。他身上的特質應該說就是腳下這方土地的特質,他的追求映射著許多人追逐的文學理想。
責任編輯:梅雅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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