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取豐功垂青史

駐馬店網訊（記者 劉付明 通訊員 楊林）楊繼先，1933年10月15日生于河南省平輿縣西洋店鎮秦王村委韓王莊。1948年3月參加解放軍，同年9月編入中國人民解放軍第二野戰軍十八集團軍二十旅六十二團衛生隊，整編后分配到三營一連，后轉業至寧夏回族自治區交通運輸廳工作，1987年離休。先后參加淮海戰役、渡江戰役、解放大西南、解放西藏剿匪等戰役和川藏公路建設。榮立三等功一次，榮獲淮海戰役紀念獎章、渡江勝利紀念獎章、解放大西南紀念獎章、寧夏成立60周年紀念獎章、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70周年紀念章、抗美援朝勝利70周年紀念章。

今年是中國共產黨成立100周年。回望風雨征程，我國人民在中國共產黨的正確領導下，經過了艱苦卓絕的斗爭，不斷從勝利走向勝利。在這漫漫征途中，無數革命先烈赴湯蹈火，前赴后繼，用血肉之軀熔鑄出偉大的精神豐碑。我們有幸采訪了參加過解放戰爭的離休老干部楊繼先，親耳聆聽了老人講述他曾經歷過的那場硝煙彌漫的戰爭故事。

 16歲參軍打濟南

楊繼先出生在一個貧苦農民家庭，在那兵荒馬亂的年代里，生活非常困苦，缺衣少食。在他的記憶中，童年充滿著快樂也隱含著苦難和悲傷，母親為了接濟家里生活，在二弟滿月時，便出外給別人當奶媽。至此，二弟在家被活活餓死。他排行老大，由于生活極其貧困，9歲時只讀了一年私塾。十歲那年開始到一親戚家干活，每天起早貪黑，割草、喂豬、拾糞、犁地、帶孩子......，直至1948年春汝南解放。當即，楊繼先積極報名參加了解放軍，時年他才16歲，他深刻地記得，在他換上了銀灰色的軍裝后，回家將破爛衣褲放回家中，母親特意為他烙了幾張烙餅，還生調了一碗蘿卜菜和一碗粥。臨走時，父母親眼含熱淚將他送出村外，仍呆呆地站在屋后高崗上眺望。在父母眼里，當兵也算是找到了一條生路，但內心的不舍，難以言表，唯恐這一走，再也不能相見。果不然，他這一走五年杳無音訊，可憐的母親至死也沒能再見一面。后來聽人講，他走后曾有一個從徐州偷跑回來的人對他母親說，他在徐州戰役中犧牲了，埋在了一座山后邊。于是他的母親整日以淚洗面，哭瞎了眼睛。平日里省吃儉用，節余點錢到集市上買些錢紙，到村后的路口處燒了。他的母親臨死前還在不斷地呼喚著他的名字。......

參軍之初，楊繼先身體瘦弱，人站直了還沒一支步槍高，是隊伍里年齡最小的戰士，于是便讓他在后方當看護員，照顧前線負傷的同志。開始什么也不會，只能給別人打下手。他邊學邊干，學文化，背藥箱，練習醫護技能，很快就能麻利地幫傷員敷藥，包扎，甚至取子彈。當時取子彈是用金屬鉤子，找到子彈位置后，伸進傷口，從肉里把子彈勾出來。這是個“技術活”、眼要準、手要快、心要穩，取的過程中血肉飛濺是常事。楊繼先聰明好學，很快便適應了一切，并能熟練地進行操作。戰事吃緊時，后勤醫護也得上前線，搶運傷員，據楊老回憶：“我們去戰場上抬傷員時，子彈就在頭頂上飛，嗚嗚的響，那時候也不知道啥是個怕。”他清醒地記得，1948年9月16日，我解放軍打響了解放濟南戰役。濟南是津浦鐵路和膠濟鐵路的交匯點，與連接華東、華北地區的戰略要地，國民黨軍在山東省腹地的最后一個固防城市。國民黨軍由王耀武整編第96軍、第73等部，共9個正規旅、5個保安旅及特種兵部隊約11萬人。以12米高、10米厚的內城為核心防御陣地，以7米高、7米厚的外城為基本陣地，并由100多個支撐點組成外圍陣地，共分為三層防御體系，各陣地內有眾多永備型和半永備型強固工事，形成了能獨立作戰的支撐點，企圖長期固守。上午9時，楊繼先所在部隊接到上級命令，從東向西攻打長嶺山、硯池山，我軍如猛虎下山，勢如破竹，經過激烈交戰，依據攻下了這兩座山，掃清了濟南東大門的障礙。17日，攻克窯頭、柳莊等地。18日攻克古城、玉皇山、黨家莊等地。19日晚，敵整編第84師等部3個旅約2萬人起義，并撤離戰場接受整編。20日拂曉，占領了商埠以西陣地，22日午時，我軍完全占領了商埠，殲敵兩萬余人，直逼城下。

濟南內城是整個防御體系的中心，城墻高大，明碉暗堡密布，兵力猖集，火力強大，我軍連續進攻七天七夜未曾得到修整和補充。上級首先在分析敵我情況后，作出決定，讓部隊稍作休息，以補充彈藥，于9月23日下午6時發起總攻，到24日凌晨2時許突破城垣，我軍乘勝追擊，于下午5時解放了濟南全城。

據史料記載，我解放軍經過八晝夜的浴血奮戰，全殲濟南守敵10.4萬人，活捉了王耀武，取得了濟南戰役的重大勝利，切斷了國民黨華東、華北兩大戰略集團的路上聯系，拉開了解放戰爭三大戰役的序幕。

血染淮海戰場

1948年9月下旬，人們還沉浸在濟南解放的喜悅之中，楊繼先所在的部隊由于濟南戰役傷亡巨大，正在休整，補充兵員，練兵備戰。10月30日，部隊又接到命令，揮師南下與華東野戰軍其他縱隊一起圍殲國民黨軍黃百韜第七軍團。準備向徐州收縮的國民黨軍黃百韜兵團，統轄五個軍十幾萬人，車馬輜重較多，行動遲緩，被我解放軍幾個縱隊一路強行軍，圍堵在徐州碾莊僅有幾十平方公里的狹小區域里，我軍由于追趕敵軍，行軍速度太快，致使后勤保障一時跟不上。指戰員們幾乎是餓著肚子打仗。敵軍向攻擊水壕的我軍將士瘋狂的傾瀉彈頭，戰士們每次沖鋒都會有許多的傷亡，轉瞬間戰友們就陰陽兩隔，水壕里滿是犧牲戰士的遺體和鮮血，碾莊戰役持續了十多天，最后楊繼先所在的部隊終于搗毀了敵軍團司令部，黃百韜逃跑間身中流彈陣亡，我軍取得了淮海戰役第一階段的重大勝利。

“徐州戰斗更為慘烈。”楊繼先回憶說。1948年12月。冬天的氣候特征已很明顯了，即便太陽照常升起，空氣仍舊是涼颼颼的。以前經常聽人說，殺戮之夜后的黎明會升起血紅的太陽，在慘烈血腥的戰場上尤其如此。固為濃重的鮮血，已經把天空徹底的浸潤了。

12月8日，在張圍子村被攻下之前，黃維兵團居然喪心病狂的集中重炮進行了一次集團轟炸，他們不顧戰友，完全沒有理智，對扭打在一起的國共士兵就是一場狠揍，剎那間，陣地上尸橫遍野到處都是橫七豎八地被打爛轟碎的殘肢斷臂，只剩下少量傷兵在殘垣斷壁下發出無盡哀嚎，眼睛里痛哭流涕。這種慘烈的場景加上這么濃重的血腥味兒，令人不寒而栗。

在淮海戰場上，國共雙方有過無數次的肉搏戰，戰場上慘烈血腥，所有人面露兇光，沒有知覺，沒有理智，沒有感情，只知道不停地拼殺搏斗，一個個仿佛就像殺人的機器一般，單對單的相互沖刺，刺刀捅彎了，拿槍把，槍把打壞了，用石頭砸，石頭砸壞了，就用牙咬，不顧所有戰術配合，不管任何作戰理念，勇往直前，哪怕是全體陣亡的也再所不惜。

12月9日，楊繼先所在部隊協同野戰軍其他縱隊士兵伴隨著嘹亮的號角，山呼海嘯如同潮水一般地一波一波沖向敵人的防守陣地，他們在守敵第85師正面擺開四個團的兵力，我廣大指戰員像一支支離弦的箭一樣發起兇猛的突擊。經過了之前的激烈戰斗，戰場上早就堆滿了陣亡將士的尸體，腥臭腐爛的氣味充斥著整塊大地，解放軍戰士還是一如既往的不斷向前沖擊，他們隱忍住雙眼淚水，踩著戰友們的橫臥在地上的尸身殘骸，排成洶涌的進攻隊形，一排排勇猛的撲向敵人。經過兩個多小時的激戰，黃維兵團第85師在我軍近乎排山倒海的凌厲攻勢下迅速土崩瓦解，第85師全軍覆沒，國民黨軍1200多人被俘虜。

據史料記載：淮海戰役歷經66天，人民解放軍投入兵力60萬人，國民黨投入兵力達80萬人，人民解放軍在總兵力上少于敵軍的情況下，取得了殲敵五個兵團、22個軍部、56個師共55萬余人的巨大勝利。黃維兵團全部殲滅，其中包括國民黨軍五大主力之一的整編第11師杜津明集團被殲，其中包括國民黨五大主力師的第五軍黃佰韜兵團被全部殲滅。我軍傷亡十萬余人，此戰役解放了江淮間廣大地區，人民解放軍全部到了長江北岸，為以后渡江作戰創造了有利條件。

打過長江去，解放大西南

淮海戰役勝利后，國民黨政府最后拒絕在《國內和平協議》上簽字。1949年4月21日，朱德總司令發布了向全國進軍的命令，楊繼先所在的第二野戰軍部隊會同第三野戰軍遵照中共軍委的命令先后發起渡江。在炮兵的支持配合下，從長江北岸的安慶強渡長江，并迅速突破了國民黨的江防，接著按照上級“快追快堵快截快殲”四快，向南極速挺進。楊繼先回憶說，那時全是急行軍，每天要走50、60公里路，渡江時，他身背了八雙布鞋，到達南昌后全都被磨破，腳上血皰層層，晚上到一個地方，大家可以不吃不喝，但都要齊刷刷坐下來，燒水洗腳，挑血皰，不挑第二天就沒法兒行軍。楊繼先還回憶說，解放軍指戰員每天拂曉出發，翻山越嶺，沿小路急行軍，追趕國民黨軍，餓了解開隨身帶的干糧、米飯，渴了喝口涼水。

當時他還不到20歲，身體瘦小瘦小，隨部隊千里急行軍，每晚還要為指戰員挑血泡，由于長途跋涉，不少戰士身上長滿了疥瘡，為此還要為他們涂抹藥膏，為受傷的戰士包扎傷口，換繃帶，工作量非常大，每天都是累得腰酸胳膊疼。

我軍自渡過長江后，一路所向披靡，沖破敵陣，前面的敵人亦紛紛潰退，毫無斗志。據后來國民黨起義的官兵講，當時他們看到解放軍英勇善戰，解放全中國已是大勢所趨，廣大官兵一致希望和平，也不想再打了。1949年5月23日，毛澤東發布向全國進軍的命令，奮勇前進，堅決徹底，干凈全部地殲滅中國境內一切敢于抵抗的國民黨反動派，解放全國人民，保衛中國領土主權的獨立和完整。其中明確指出，胡宗南全軍正向四川撤退，并有向昆明撤退的消息。9月11日軍委指示第二野戰軍和第四野戰軍對白崇禧和西南各敵均取迂回動作。插迂敵后，并完成包圍，然后再回打方針。19日，楊繼先隨第二野戰軍先進擊宜賓、瀘縣、江津地帶之敵，并控制了上述地帶以北地區。10月12日，結束了衡陽戰役和廣東戰役，分別殲滅白崇禧集團主力四個師和粵軍余漢謀大部。11月1日，發起進軍川黔的作戰，直出彭水、黔江地區，直入貴州，相繼奪取了貴陽、遵義，而后又進擊納西，敵川黔防線很快被突破。

12月26日，在人民解放軍軍事壓力和政治爭取下，被圍之國民黨第7、第15、第16和第20兵團宣布起義，由重慶新津分兩路突圍之國民黨第5兵團除一部逃往西昌外，其余被第二野戰軍殲滅至鄧峽、大邑一線。27日，國民黨軍第18兵團在成都以東地區宣布起義，當日人民解放軍占領成都，西南戰役結束。

據史料記載，西南戰役共經歷357天，人民解放軍解放了川康、滇、黔全部，此戰是中國戰爭史上殲敵最多的作戰，人民解放軍殲滅國民黨軍10個兵團，49個軍部，133個師，共計93萬人，消滅地方游雜武裝20多萬人，解放西南數省廣大地區，徹底粉碎了蔣介石企圖盤踞西南地區，伺機卷土重來的意圖。

楊繼先隨部輾轉多地，南征北戰，在極其艱苦的條件下，以無比堅定的革命信念，不怕犧牲，浴血奮戰，救死扶傷，充分彰顯了一名堅強的醫護戰士的革命精神。

青春熱血拋撒  川藏公路大建設

西南戰爭雖然結束了，但比普通軍事斗爭復雜得多的工作才剛剛開始。首先是要把戰爭中俘虜和投誠的原國民黨部隊改造過來，二是要將第二野戰軍60萬部隊變成工作隊，并依靠人民群眾去創造和建設新的大西南。同時針對西南突出的匪亂，落后的生產經濟，復雜的少數民族問題，開展剿匪、土改、“三反”、“五反”運動。在這些運動中成績顯著的鄧小平作為西南的代表，還受到了中央和毛主席的表揚。

這支解放大西南的勁旅部隊，在完成了歷史史命后，又以新的姿態和風貌排成整齊的隊伍，浩浩蕩蕩地挺進了川西的崇山峻嶺，修建川藏公路。川藏路是新中國修建的第一條震驚世界的公路，是中國海拔最高的公路，最險的公路，最難修的公路。原第二野戰軍廣大指戰員共組成五個總隊三萬余人作為開路先鋒，楊繼先被編入三大隊一中隊，這些抗戰和解放戰爭中九死一生的老兵，在槍林彈雨中迎來了新中國，又在建設新中國中創造了人間奇跡。

川藏公路建設工地是一個沒有硝煙的戰場。生死考驗對于這些經歷了血雨腥風的老兵們也從未停止。楊老回憶說，修建川藏路是以徒手敲石頭開始的，他和戰友們在平均海拔4000米以上的高原上，要先適應高原反應，糧食短缺，戰友們挖地老鼠，吃野菜充饑，用鐵錘鋼釬鐵鍬和鎬頭這些最原始的工具劈開懸崖峭壁，降服險川大河。在四年多的時間里，川藏公路穿越了整個橫斷山脈的二郎山、抵多山、崔幾兒山、唐古拉山等14座大山，橫跨岷江、大渡河、金沙江、怒江、拉薩河等眾多河流，橫穿龍門山、青莊洞、瀾滄江、通麥等8條大斷裂帶、原始森林無人區等。

由于獨特的地理環境，山高林密，人跡罕至，一望無際的原始森林，當時施工設備十分原始，楊老回憶說：“開山鑿石、砍樹伐林，全靠人工作業，肩挑背扛，打鋼锨碎大石，一人手握鋼锨，另一人掄著十幾磅重的大鐵錘打鋼锨，他的雙手磨石老繭，肩膀以血泡化成原繭。手套每天換，墊背三天換一回，手上血泡不斷。”

楊老說他們經常在終年積雪，空氣稀薄的高山上施工，白天他們在大雪紛飛的野外工作，寒氣襲人，山上寒風凌冽，戰友們手上常常裂開一道道血口，勞動時裂口因振動出血，傷口愈合又裂開，真是疼痛難忍，冬天氣溫常在攝氏零下二、三十度，山上凍土的深度1.3至1.5米，挖凍土比開石方還難。在這種情況下，戰友們時常不分晝夜地用大火把凍土烤化，再一點一點挖掉，一連好幾個冬天，他們都這樣在高山上施工。

入夜，繁星升起，筑路戰士燃燒的一堆堆篝火，映照著白雪皚皚的雪山，把夜空裝扮得絢麗多彩。從很遠很遠的地方望去，無數的火光和夜空的北斗交織在一起，是火還是星？難以分辨，機器轟鳴，戰馬嘶鳴，人聲鼎沸。在寒風中涌動著筑路勇士高大的身軀。“二呀二郎山，高呀么高萬丈，古樹那荒草遍山野，巨石滿山崗.....解放軍鐵鐵打的漢，下決心堅如鋼，不怕那風來吹，不怕那雪花飄，艱苦創業為人民，個個逞英豪，劈山開路架橋梁，筑路英雄立功勞......”這首《歌唱二郎山》是川藏公路建設的真實寫照，據楊老回憶，當時由西南軍區文工團男高音歌唱家孫蘸白在施工現場深情演唱，贏得了官兵經久不息的掌聲和歡呼聲，在官兵們一再要求下，孫蘸白一連唱了三遍才走下舞臺，從此川藏線的筑路工地上到處可以聽到歌唱二郎山激昂的旋律，不久這首歌像插上了翅膀，飛過二郎山，飛向祖國的山山水水，飛向每一處熱血朝天的建筑工地。

歷史資料顯示，修筑川藏公路共投資2億多元，歷時四年多的時間，建筑工程共作業土方、石方約2900萬立方米，其中石方就有530多萬立方米，鋪筑路面377萬平方米，架設橋梁430座，總長度6000多米，修筑涵洞3781道，護墻8萬立方米，修建這條公路工程的巨大和艱險是中國公路建筑史上前所未有的。

中國郵政在《川藏公路建成通車65周年》紀念票冊發行時，有位專家感慨的說，修筑川藏路的解放軍官兵創造了中國筑路史上的最高最險最長工程量最大修建速度最快的五大奇跡

1956年，楊繼先轉業到寧夏回族自治區交通廳檔案室工作，1987年離休。如今，年事已高的楊老雖然有些耳背，但是身體硬朗，精神抖擻，思維清晰，氣場猶在。近一個世紀的時光啊，那眼神犀利，仿若能穿透歷史的厚重，未來的沉霾，堅定如鋼鐵的目光，如中華兒女的脊梁。

楊老無論是在解放戰爭，還是建設大西南，在艱難困苦和殘酷斗爭中，他都始終充滿了革命斗志和必勝的信念，對黨和軍隊的事業無限忠誠，經過了戰火的洗禮，鑄就了他從不阿諛奉承，趨炎附勢的品格，所有與他共過事的同志和人民群眾對他的評價是正直忠誠。

他始終熱愛生活，熱愛黨和國家的事業。他思想豁達，積極樂觀。他常說：“在那戰爭年代里，眼看著好多戰友先后在我身邊倒下，犧牲的人太多了，我能活到現在，跟他們相比太幸福了，”每當對兒孫講起年輕的故事，崢嶸歲月，他總是飽含深情，動情處還會落下眼淚。他經常教育晚輩們要忠誠，報效國家，珍惜來之不易的幸福生活，并將兒子及兩個孫子陸續送到部隊，為祖國的建設和發展貢獻自己的力量。

他是共和國的老英雄，正如駐馬店市市長朱是西在2021年春節慰問楊老時所說：“你是國家的功臣，我們一定把紅色革命傳承下去。”他雖然沒有驚天動地的壯舉，沒有顯赫富有的官位名利，但他的人生經歷了千難萬苦，驚險無數，絕境瀕臨，出生入死的革命生涯，離休后，他從不居功，不向組織提任何條件。他所體現出的無所畏懼，視死如歸的英雄氣概，為黨為國為民默默奮斗，不求索取的無私精神，以及教育后人奮發有為，報國為民，傳遞革命接力棒的忠誠自覺性，永遠值得后人遵重和紀念。

——————謹以此文向為了新中國的締造者和犧牲的無數英雄先輩，表達最崇高的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