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悠清水河
摘要:牛林1978年10月,根據縣政府的安排,我來到正陽縣南部清水河畔的一個村莊蹲點。蹲點期間,我和全村農民群眾同甘共苦,戰天斗地,結下了勝似親人的情誼。若干年后,我把這段
牛林
1978年10月,根據縣政府的安排,我來到正陽縣南部清水河畔的一個村莊蹲點。蹲點期間,我和全村農民群眾同甘共苦,戰天斗地,結下了勝似親人的情誼。
若干年后,我把這段蹲點經歷寫成了散文集《清水河》出版。
清水河,是正陽縣的“紅旗渠”,上世紀70年代靠人民群眾的雙手開挖出來的。所以,這條清水河在正陽人民心中,是一條福音河、吉祥河,滋潤著當地百姓的心田。
近日,我又一次走進清水河畔的這個村莊。這次不請自到,“突然襲擊”地進村,本想給他們一個意外驚喜,但我卻像唐朝詩人賀知章的《回鄉偶書》所寫的那樣“兒童相見不相識,笑問客從何處來”,村里已經沒有多少人認識我了。我只好自己四處轉轉,這一轉,真的碰到了幾個當年的鄉親,他們一個個也和我一樣,都是滿頭銀絲了。看到我的不期而至,他們又驚又喜,當年的生產隊長金維榮如今也已年近七旬,正在建新房。其他人則告訴我,他已經在鎮上新買了兩層樓房,以后就是“鎮上人”了。
金維榮告訴我,改革開放后,他的女兒是較早“南下”的,早已在深圳定居,女婿是個“老廣”,經濟收入可觀,他在這鎮上的樓房,大都是閨女、女婿孝敬他的錢買的。他還說,上世紀90年代以后,村里的中青年幾乎都外出打工了,有一些也成了“老板”,雖不是什么“大老板”,但年收入十幾萬、幾十萬的也有好幾個呢。像當年的特困戶、村西頭的王景和也早已跟著在縣城開飯館的閨女、女婿享清福去了。不光是他,村里有七八戶都在鎮上買了樓房,再過幾年,這個老村說不定真的就無人居住了。
我為他們早已脫貧過上好日子而感到欣慰、興奮、感慨。當年我離開的時候,村里農民的住房、生活設施都還姓“泥”:“泥巴屋、泥巴墻,泥巴桌、泥巴床,離了泥巴沒家當。”而現在幾乎都是“小洋樓,大瓦房,沙發坐椅席夢思床,液晶彩電掛在墻,冰箱空調很尋常”,各種大、中型農機像古代的“十八般兵器”一樣擺滿了院子,或臥在主人專門為他們搭建的風雨棚里。我記得當年“三夏”“三秋”時節,都要累死累活忙乎一個多月,而現在他們用這些農業機械化設備,也就三五天就完成了收和種。
我突然聽到了轎車的聲音,“是不是來領導檢查工作了?”這個念頭剛一浮現,就被鄉親們捕捉到了。“哈哈,現在這轎車多了去了,哪個村沒有個十輛八輛的,對俺農民來說,轎車不是稀罕物了。” 我清楚記得,當年我蹲點時的一輛“紅旗牌”自行車,被鄉親們視為“洋馬車”,對偶爾出現的轎車則戲謔為“鱉蓋車”,如今出門辦事、走親串友,農民們也早已鉆進自家的“鱉蓋”里去顯擺了。
說話間已近晌午,我心想,這里的村民祖祖輩輩可都是熱情厚道的呀,就連當年那么貧窮,我輪到去誰家吃派飯時,他們也都想方設法弄上幾個菜,烤上一壺酒招待我。今天咋還沒見他們有做午飯的動靜啊?似乎看出我的疑惑,當年的生產隊會計王致生哈哈一笑:“現在來了貴客,誰還在自己家里做菜呀,等一會兒,咱們就坐車到鎮上的酒店里為您接風。咱們來個猜拳行令,一醉方休,放心,不會再讓您喝當年的‘五味子酒’了。”我會心地笑了。是的,那時貧窮,買不起好酒,喝的都是用紅薯的皮、根、藤混合加工出來的白酒,混合著霉味、苦味、酸味、澀味,甚至臊味,所以被百姓戲稱為“五味子酒”。
席間,聽到他們像炫耀似的談及年年的收入增長,聽著他們爽朗幸福的笑聲,我也開心地笑了。雖然已經幾兩酒進肚,卻絲毫沒有醉的感覺,真是酒逢知己千杯少呀。
望著不遠處波光粼粼的清水河,我在心中默默為鄉親們祝福,祝福他們在改革開放的康莊大道上越走越寬廣!
責任編輯:yss
(原標題:駐馬店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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