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藝老藝術家蘇民去世 與濮存昕父子檔成佳話
摘要: 蘇民生于1926年,原名濮思洵,江蘇省南京市溧水區柘塘鎮地溪村人,自幼隨父遷居北京,從上世紀40年代便致力于話劇事業。 蘇民與藍天野都是人藝首批演員,曾在人藝舞
蘇民生于1926年,原名濮思洵,江蘇省南京市溧水區柘塘鎮地溪村人,自幼隨父遷居北京,從上世紀40年代便致力于話劇事業。
蘇民與藍天野都是人藝首批演員,曾在人藝舞臺上先后扮演過《雷雨》中的周萍,《蔡文姬》中的周進,《智者千慮必有一失》中的格洛莫夫,《膽劍篇》中的范蠡等角色。其與濮存昕的父子檔在人藝可謂佳話,除父導子隨的復排版《蔡文姬》外,兩人攜手的原創歷史大戲《李白》更成為話劇舞臺文人戲的經典之作,劇中蘇民不僅擔綱導演,更親自吟誦了李白的多首千古名篇。此外,兩人的角色也多有傳承,《雷雨》中的周萍便是一例,父子兩人接棒上演。
蘇民、濮存昕父子。
2007年,蘇民(左)和藍天野一同做客《藝術人生》。
蘇民曾飾演《雷雨》中的周萍。
28日凌晨,北京人藝著名演員、導演、濮存昕的父親蘇民辭世,享年89歲。著名表演藝術家藍天野與蘇民是長達74年的老友,他在接受京華時報采訪時表示,“雖早有精神準備,但也難掩哀傷”。在藍天野看來,蘇民是一位優秀的演員、導演、戲劇教育家,“他為中國戲劇的傳承和發展做出了巨大的貢獻”。
□安然離世
患病多年病榻前還在寫東西
昨天下午,藍天野接到濮存昕打來的電話,“聽到他說其父去世了,我還是覺得很突然”。談及老友西去,88歲高齡的藍天野幾度哽咽,“雖早有精神準備,但也難掩哀傷,聊可告慰的是,他在睡夢中安詳而去,是天意安排他解脫”。
藍天野告訴京華時報記者,蘇民患病很多年了,“他每一次住院,我是不愿意去看他的,因為我不希望看到他生病時的那種狀態”。今年這一次住院,蘇民的狀況不是太好,“兩個月前,我去醫院看了他,我們見面都很高興”。但是,藍天野看到蘇民戴著吸氧機、插著管子,“我心情真的不是太好”。
在藍天野眼里,蘇民就是一個工作狂,“他太不愛惜自己的身體了”。因為這事,藍天野還跟蘇民急過,“我真的很生氣,他生病的時候還不斷跟醫生請假,說他排的戲還有些地方不放心、他帶的那一班學生的教學還有問題需要去解決”。藍天野跟他說過多次,“身體不好要多注意休息”。蘇民顯然沒有聽進去,有一次,藍天野去醫院看他,“我一推開病房的門,真是愣住了,他居然搬一個小椅子放床上,還在那兒寫東西”。
□學生回憶
唐燁(人藝導演)對晚輩的呵護讓我永生難忘
唐燁是人藝的女導演,也是蘇民的學生,“聽到恩師離世的消息,我特別難過”。
唐燁告訴京華時報記者,她與蘇民的合作始于2001年,“當時蘇民老師排《蔡文姬》,院領導找到我,說老師歲數大了,讓我角色之外再兼職當副導演”。這次之后,“2007年復排《李白》以及2011年復排《蔡文姬》,基本上蘇老師都會讓我做他的副導演,我特高興”。
在唐燁心里,恩師是個特別嚴謹的人。“長期以來,他都是我們劇院藝委會的成員,每次有新戲的劇本,他都會仔細看,看后會特別認真地提意見。如果蘇老師覺得某部戲還不夠上演的水平,他都會直接指出來”。有一次,蘇民頭晚看完一部新戲,“第二天早上還不到上班的點,他就給我們院里打電話,說‘能不能把這個戲的劇本送家里來,因為昨天晚上我沒大看懂啊,想看一下是劇本的問題,還是導演解讀的問題,或者演員理解不到位’”。
盡管蘇民非常嚴謹,對學生也很嚴厲,但對晚輩特別呵護。
唐燁回憶,“2007年,重排《蔡文姬》的時候,我是蘇老師的副導演,但他當時生病住院了。讓我沒想到的是,他后來給院里寫了一封信,說‘這一次唐燁付出的努力比我多,算我倆聯合導演’,讓我很受鼓舞”。后來,重排《天之驕子》時,剛建完組,蘇民又住院了,“等到快公演的時候,他又給院里寫信,說‘這一次的排練我根本沒有來,都是唐燁完成的,所以我不能掛導演的頭銜,隨便掛一個藝術指導或者不給我掛名都可以,因為我沒有付出勞動’”。蘇民淡泊名利的態度讓唐燁特別感動。對于晚輩對其作品的改動,“蘇老師特別支持,他表示‘你們盡管大膽地改動,只要是為了這部戲,怎么變動都可以’”。
從2001年開始,唐燁執導其他戲,“蘇老師也都來看,每一次都會打電話告訴我,某一部戲特別好或者哪里還不夠到位”。在唐燁看來,蘇民的一生像他的戲一樣,“有才情、有詩意,有情懷、有愛,他對晚輩的呵護讓我永生難忘”。
□老友回憶
藍天野(人藝老藝術家)他是我一生最真摯的朋友
藍天野說,他與蘇民的關系不一般,“我們在1942年就認識了,至今已有74年”。
相識那一年,他們在同一所高中學習,“他比我大一歲,比我高一班”。當時,藍天野和蘇民各自的班上辦了一個季報,“因為都喜歡美術,所以在各自的季報里畫畫”。在共同的愛好下,他們很快就相熟了。之后,有一次學校演話劇,“蘇民就在里邊有飾演的角色”,這是藍天野平生第一次看話劇,“打那兒以后,我們談演戲談得比較多了”。高中畢業后,“我們都考進了國立北京藝專,在同一專業學畫畫”。
像是被上天安排好了一樣,這對摯友在以后的人生中,始終沒有分離,“后來,我們一起到解放區,又同時回到解放了的北京,始終在同一劇團、劇院,且同一年轉作導演,至今74年”。讓藍天野感慨的是,長期以來,“我們始終真情相處,在任何一個時期,都坦誠相待,毫無是非芥蒂,這太不容易了!”
藍天野認為,蘇民為中國話劇做出了巨大的貢獻。“不僅是一位優秀演員、導演,也是一位成功的戲劇教育家,早年人藝的教學活動實際上都是他倡議的,他特別關心劇院一代一代演員的銜接,拉著我一起搞教學”。藍天野說,蘇民對戲劇的建設、對青年演員的培養,真的花費了心血,“給中國的話劇界承擔了很多責任,而且做得很有成績,他曾經教過的學生很多都有知名度,像宋丹丹、梁冠華、鄭天瑋、王姬、徐帆、陳小藝、江珊,何冰、胡軍、王斑等都是他的學生”。
對藍天野來說,蘇民的辭世意味著一位摯友的離去。“前幾年,我寫了一本回憶錄,這本書里專門有一章是寫蘇民的,題目就叫《摯友蘇民》”。藍天野很心痛,記者采訪他時,電話那頭的他幾度哽咽,“他真是我一生最真摯的朋友”。
蘇民去世后,濮存昕第一個電話就打給了藍天野,“盡管有心理準備,但還是很難過”。昨天下午,“本來想去看看賈銓(蘇民的夫人),她說‘千萬別來’。我想了想,也好,‘那過幾天再來’,因為除了心里難受以外,別的也很難說什么”。
放下電話沒幾分鐘,藍天野又打過去了,“我跟她的孩子說,‘剛才忘了說一句話,替我謝謝小李’”。小李是蘇民家的保姆,“多年前我介紹過去的,她照顧了我這個朋友很多年”,藍天野還請求她再多待幾年,“蘇民是走了,但賈銓也已80多歲了,需要人照顧”。隨后,記者看到藍天野發了一條朋友圈,“天堂等我”。讓人動容。
京華時報記者易小燕
責任編輯:ldm
(原標題:京華時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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