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湘民:寫詩讓我安靜
摘要:□晚報記者 王瑩 實習生 劉亦洋/文 首席攝影記者 王建成/圖“柳梢,鳥鳴,蟲喃,孩子們響亮的嬉戲聲。這些或可稱為春天的種種聲音。但我更渴望,這個季節來自
□晚報記者 王瑩 實習生 劉亦洋/文 首席攝影記者 王建成/圖
“柳梢,鳥鳴,蟲喃,孩子們響亮的嬉戲聲。這些或可稱為春天的種種聲音。但我更渴望,這個季節來自天空和土地深處的一些有形和無形的奔涌與上升……” ——康湘民《請送我一瓣春光》
詩人康湘民。
4月1日,一個春光明媚的日子,記者采訪了我市詩人康湘民。
康湘民,男,1965年生,中國詩歌學會、中國散文詩作家協會、河南省作協會員、駐馬店市驛城區作協主席,第四屆河南十佳詩人,《長鳴》雜志執行主編。1987年開始創作,1994年輟筆,2013年底重新開始創作。作品見于《讀者》、《萌芽》、《星星》、《詩林》、《綠風》、《詩歌月刊》、《中國詩人》、《飛天》、《時代文學》、《奔流》、《天津文學》、《歲月》、《散文詩》、《散文詩世界》等,被收入多部選集和年選。
人們總愛說:“詩人的內心,不是住著一個瘋子,就是住著一個傻子。”然而,見到一身運動衣、笑容陽光燦爛的康湘民第一眼,記者印象中憂郁的、多愁善感的詩人形象瞬間改變了。
“冬眠”結束,兩年寫120首詩
“我從小就喜歡詩歌,那時候沒事兒就學著寫,不過感覺自己寫得不好,也沒有往報刊上投稿。1987年大學畢業,經過著名詩人劉根社的推薦,我參加了第一屆‘天中龍泉杯’詩歌比賽,意料之外獲得了一等獎。這對我是個很大的鼓勵。自己的作品得到了認可,有這么多人喜歡,讓我有了繼續寫下去的信心,于是經常向當地的日報和晚報投稿。”回想起自己當年的寫詩經歷,康湘民侃侃而談。
“1994年至2013年將近20年的時間,因為工作忙了,沒有時間,心也靜不下來了,我只寫了十幾首詩,也沒發表。一直到2013年有了一次特別的經歷后,我才重拾舊愛。”喝了一口茶,康湘民接著說,“2013年9月27日,我記得特別清楚,劉根社邀請我參加 ‘黃河詩會’。這是一個全國性的詩會,每年都會邀請全國各地著名的詩人、評論家以及大刊物的主編參加。那次是第十八屆詩會。”
說到這兒,康湘民又陷入回憶中。“那一次,我在汝南待了三天,見到了很多大雜志的詩歌編輯及著名詩人。我從沒想過這輩子還能遇見這些著名人物,比如《十月》的詩歌編輯谷禾。私下里和他們交流詩歌的時候,我瞬間有種穿越了時光的感覺,仿佛進入一個詩歌的國度,大家討論的都是詩。那個氣氛,把我心里埋藏了近20年的東西又給激活了。我的創作‘冬眠’結束了。我在汝南賓館當天夜里就有感而發,寫出詩歌《梁祝》。之后,這首詩發表在由光明日報出版社主辦的《關雎愛情詩》詩刊上。”康湘民說,自那以后,他一發不可收拾,2014年、2015年僅兩年時間,就寫出了120首詩。
康湘民說:“詩人寫詩需要激情。一個人情緒平靜的時候,怎么可能寫出好詩?我所有的作品都來自生活體驗和閱讀經驗。”
康湘民1984年參加工作,至今已有30多年了。康湘民把經歷的酸甜苦辣都看作是一種體驗,積累下來。康湘民閱讀了大量書籍,尤其喜愛中國古典文學、外國文學。他也經常看一些科學探秘方面的書。
“書籍給我打開了另外一扇窗戶,特別是培根的《論人生》,我快把它翻爛了。”康湘民說,從書中感悟到的哲理,在詩歌中便體現為詩人所表達的哲學思想。
有了這30多年的生活經歷和知識積累,便“憋出”了康湘民兩年寫120首詩的“井噴”。
坦然面對“斷詩期”
有人說,詩歌寫作是需要靈感的,并不是什么時候想寫就能寫出來的。說起這個問題,康湘民告訴記者:“西方有句諺語說,詩人在寫作時是‘代神之言’。仿佛那一刻你不是你,你不存在于這個世界一樣。我想那是因為極度癡迷而達到忘我的程度了吧。”
康湘民向記者講起了一件有趣的事:“有一次我回家,走到市委門前那座橋上,那時候是冬天,風刮在臉上,像刀子一樣。走到橋中間,我只是隨意一瞟,看見橋下湍流的河水以及水上漂浮的枯枝敗葉,瞬間有了靈感。摩托車在路邊一停,掏出手機就趕快寫,我怕忘了。寫完之后我先把它放在那里冷幾天,然后修改,再傳到電腦上,再修改,直到自己滿意為止。”
好詩都是在不經意間寫出來的。工匠與藝術家的區別就在于藝術靈感的存在和綻放的異彩。
“寫作不要勉強,《老子》上寫道:‘以其不爭,故天下莫與之爭’,詩歌便是詩歌。”康湘民說。記者隨意看了幾首康湘民的詩歌,看得出,康湘民是一個追求恬淡生活、淡泊名利之人。
現在,康湘民基本每個月創作十二三首詩歌。但每年也有那么一小段時間,康湘民會進入“斷詩期”,就是短時間內什么也寫不出。第一次經歷“斷詩期”時,康湘民有些恐慌。經過朋友開導,康湘民想通了。
每到“斷詩期”,他便看看中外名著,寫寫散文什么的,讓自己時刻緊繃的神經得到放松,為詩歌創作充電加油。
“經歷了這些之后,我已經看開了。如果哪一天突然寫不出來了,我也能夠坦然面對。我現在唯一的希望就是這一天晚一點兒到來。”
為年輕詩人指路
隨著對中西方詩歌研究的進一步加深,康湘民發現,家國情懷、歷史求索永遠是漢語詩歌的主題,而宗教意識、生命體驗似乎更受西方詩人的青睞。這是中西文化差異所決定的,無所謂孰是孰非。目前,中國一些新銳詩人逐漸向西方詩歌靠攏。對此,康湘民認為中國文字更適合于古典詩歌感覺。
康湘民說:“年輕詩人一定要多觀察這個世界,多思多想,才能夠有更多的靈感。不要局限于自己生活的小圈子里,寫一些多愁善感、無病呻吟的東西,應該關注這個社會。還有,年輕人要多讀書。文學作品所包含的內容多,有文學素養、語言技巧、開闊的眼界,這些東西你在生活中很難體會到。寫詩還要多練。1994年到2013年我只寫了十幾首詩,20年沒練,手生了。我找了近幾年的《詩刊》看,看他們的寫作方法、寫作技巧,然后練習,才漸漸找到感覺。”
康湘民還告訴記者:“一位天津女詩人曾說過這樣一句話‘寫詩讓人安靜’。我想說的是“寫詩讓我安靜,讀詩也讓我安靜’。無論是誰的詩,只要我喜歡,我都會反復去讀。比如泰戈爾的《飛鳥集》。白天如果遇見一些煩心事,晚上我便會在吃完飯之后,泡一壺茶,拿一本詩集看。不一會兒,我的心便靜了下來。在這大量的閱讀之中,我吸取百家的長處,融入自己的詩歌里,也形成了自己的風格。”
希望一直寫下去
記者問康湘民對自己現今狀態的評價時,康湘民說:“我會繼續努力的。我還有潛力可以挖掘。這兩年來,我感覺到自己一直在進步。”
采訪結束時,記者就一些人認為“詩人的內心不是住著一個瘋子,就是住著一個傻子”這個問題詢問康湘民。
康湘民說:“如果在別人眼里我也算是一個詩人的話,我想說,其實我不是的。以前,我不敢跟別人談論詩歌,不敢給別人說自己寫詩。仿佛大家都有這么一個觀念,感覺詩人的思維都不怎么正常。但現在我的看法不一樣了,搞詩歌創作,首先詩人要是一個思想家,他的思想境界,思考問題的深度和廣度都要比一般人高,否則他寫出來的東西沒有深度,也沒有人愿意看。其次,詩人要對文字有極強的把控能力,因為詩歌要求語句凝練,要用極少的文字準確形象地表達出自己的意思。再次,詩人看事物的眼光、角度和其他人不一樣。他們筆下的山不見得只是山,他們筆下的水也不僅指水。所以便給人一種詩人都不正常的感覺。”
“我感到有一種看不見的、巨大的力在推著我一直向前走。我希望自己一直寫下去。至于自己的詩在繆斯的殿堂里究竟能走到哪個臺階,這是無法預料。不過這對于我來說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能一直寫下去就好。對我來說,寫作是撫慰靈魂深處的痛楚、排解心靈深處孤獨的最好方式。它給我帶來的快樂與充實,是其他任何生命行為取代不了的。我現在唯一的感覺就是認為自己的時間不夠,我要寫詩,它是我血液里凝結出的最精華的東西。” 康湘民對記者說。
責任編輯:fl
(原標題:駐馬店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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