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0】兒子成長二三事

田清萍

 “媽，媽，我入團了！”是嗎？十二歲就入團了嗎？媽媽十五歲才入團呢！“是呀，全年級才十個人呢。”望著兒子的笑得有些忘形的臉。我一下子想起兒子小時候的趣事來。

那是個夏天，當時沒有太陽能和熱水器，我只好買了個大號的桶放在院子里曬些水，這樣洗澡時水就是溫熱的。像往常一樣我曬上水后就洗衣服去了！過了一會，四歲的兒子抱著一只濕淋淋的貓跑進來叫我“媽媽，我是司馬光。”“司馬光……砸缸。啊！”我甩下手里的衣服，沖到院里，頓時欲哭無淚。那個我新買的大桶上碗大的一個窟窿，而水已經流了一地。桶里水基本上流完了。“乖，不冷了，我給你吹干。”我回頭一看兒子拿著我的電吹風正給貓吹那精濕的身子。旁邊還擺了一條我新買的毛巾。”兒子得意洋洋的對我說“媽媽，我很棒吧！小貓不小心掉進了水桶里，很可憐！我想起了媽媽講的故事，我就學司馬光搬塊大石頭把水桶砸破，水流完了，小貓也就得救了。雖然不是人，但是小貓天天陪我玩！媽媽不是讓我愛護小動物嗎？”我啞口無言，什么叫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我算是知道了！除了夸獎以外還能說啥？天知道，我牙咋那么癢，想咬點啥呢……

老公弟兄兩個，老公居二，哥家的孩子大我女兒兩歲，大兒子四歲，天天在一塊玩，很是融洽。但畢竟是孩子，免不了生氣，這不兒子哭的眼淚嘩嘩來告狀。“媽媽你給我生個哥哥，哥哥不當我哥了，哥哥還說打死我也不心疼，反正我和他也不是一個媽生的。他讓他媽給他生弟弟。……我哭笑不得，生弟弟簡單，哥哥咋生，別說你媽是個凡人，就是神仙在生出你之后也沒法生出弟弟呀！我憋住笑問“為啥就打你了！”我不讓他吃香蕉，不讓他玩我的汽車。”“融四歲，能讓梨。孔融四歲都知道謙讓，你呢，不但不讓，還藏起來！你自己吃高興了，可沒人給你玩了，以后就你一個人，孤零零的，等你好吃的吃完了，別人有好吃的，好玩的也不會給你。你傷心么？”“傷心，媽媽說了好東西一塊分亨。”“去吧，把三字經背給哥哥聽。然后給哥哥道歉，一塊玩去吧！……”

日子是匆忙的，時間是飛速的，而兒子在古老又傳統但生動有序的三字經中成長著。

我沒有孟母三遷的魄力，但兒子卻保持了人最初的良善，學得了香九齡能溫席的孝。

兒子會在我生病時，忍住小伙伴的招呼而守在我身側端茶遞水，會在我和老公出外不能回時為突然生病的奶奶在黑漆漆的夜晚和姐姐手拉手穿過陰森的村落為奶奶叫來醫生，會為我父母準備小禮物。會為做客的搬來椅子并端上一杯熱茶，會攙扶老人過馬路，會給抱孩子的阿姨讓路。會在乞討者的茶杯里放上一枚硬幣。而和哥哥的爭執再沒發生過！……

“媽，你想啥呢！還樂出聲了。”哦，沒想啥，在想你小時候背三字經的事。玉不琢，不成器。”“人不學，不知義。為人子，方少時。……”兒子接著背了下去。

我啟動了車子，昂揚頓挫的童音和著鳥鳴在加上車輪的滾動聲奏成一段和諧的音符。向藍天白云飄去。兩排綠油油的大樹在斜陽沐浴中氤氳若幻。顯得那么美！但我分明看見筆直的樹干上有修剪的疤痕……

兒子，愿你這塊玉在老師和大家的精雕細琢下，知某數，識某文，成大器，名俱揚。為母校爭光，為國家盡一份綿薄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