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漢名士范滂
摘要:魏紅偉范滂是東漢時期的名士,葬于確山縣劉店鎮東南約8公里的古莊村。2015年10月18日上午,我與駐馬店市、縣文友十余人慕名尋訪。好像是一種感應吧,我們的車剛好停于墓址旁
魏紅偉
范滂是東漢時期的名士,葬于確山縣劉店鎮東南約8公里的古莊村。2015年10月18日上午,我與駐馬店市、縣文友十余人慕名尋訪。好像是一種感應吧,我們的車剛好停于墓址旁。在村莊中間路西側的范滂墓已成為平地,楊樹、柳樹、楝樹雜亂地長在亂草之間,引人注目的是斜向生長的幾棵構樹,樹身上長滿拳頭大的疙瘩,透露著一些滄桑。看到這種情景,市里的
范滂(137年~169年)東漢官員,字孟博。范滂少年時便被郡人稱贊,遂舉孝廉,踏上了為官之路。有一年,冀州鬧饑荒,盜賊四起,流民塞路,可當地的官吏卻置百姓死活于不顧,繼續巧取豪奪。朝廷委派范滂去查處貪官的犯罪事實。當時,范滂登車攬轡,“慨然有澄清天下之志”。及至冀州邊境,當地的官吏自知罪責難逃,紛紛望風解印而去。兩年后,范滂因政績卓著,被任命為光祿勛主事。而他的頂頭上司,正是后來官至太尉的同鄉陳蕃。但因二人性格不和,加上陳蕃不善與人交往,二人素有間隙,以致范滂所奏公文都被陳蕃撂置不處。范滂因此十分惱怒,決定棄官而去。此事被東漢另一位名士郭宗林知道,勸說陳蕃,先生這樣對待范滂,讓其棄官,實在是成就他的名望,而先生您反而會遭受天下人的非議。陳蕃聽后,頓然醒悟,從此不再為難這個同鄉。
不久,范滂成為當朝太尉黃瓊的屬下。黃瓊讓他專門監督官吏的行為。范滂不計個人得失,竟然一連彈劾刺史以及豪權高官二十余人。朝中有位尚書責備范滂所彈劾人員太多,懷疑他有私怨。范滂聽說后說,我之所以這么做,決非為了私情,而是看情況太嚴重,故先舉所急,然后再對那些沒來得及細審的再一一核查。我聽說農夫除去田間的雜草,嘉谷必茂,朝中的忠臣除去奸佞,王道可清。如果我說的人和核查的事實有出入,甘愿受到最嚴厲的處罰。說得尚書無言以對。當時的太守宗資早就聽說范滂的大名,讓他在自己的身邊工作。范滂果然不負其望,嚴懲疾惡,凡有行違孝悌,不軌仁義者,皆掃庭斥逐,不與其一起共事,同時,又推薦一批有識之士入府為官。范滂有一個外甥西平人李頌,是公族子孫,但他的品質十分敗壞,被當地人所不齒。但不知怎么,李頌竟巴結上了中常侍唐衡,唐衡便讓宗資給李頌尋了一個官當。范滂知道此事后,就是不讓李頌來上任,弄得宗資十分惱火,之后將怒火發泄到范滂的部下書佐朱零身上。朱零昂著頭說,
范滂一生做的官始終不大,但是他的名望卻和當時的“李杜”齊名,所謂李杜是指當朝大臣,也是東漢黨錮首領李膺和尚書令后遷河南尹的杜密。當時,二人在綱紀頹廢之時不附庸權貴,以聲名自高。而范滂之所以后來也名滿天下,聲名直逼李杜,其實也與東漢的兩次黨錮事件有著密不可分的聯系。
黨錮事件起源于東漢朝廷內黨人和宦官的權力之爭。當時,以李膺、杜密、范滂為首的黨人與把持朝權的宦官進行了一場你死我活的爭斗。由于爭斗失敗,李膺、杜密等人皆下了監獄。此時的范滂正在太守宗資處任職。他一聽到朝廷逮捕黨人,便毫不猶豫地挺著腰板,自動跑進了監獄。當時被抓的幾百名黨人都關在京城北寺監獄中。監獄官對
幾個月之后,由于朝中正直的大臣尤其是太尉陳蕃的營救,黨人被漢桓帝下詔釋放,但條件是這些人一律放回原籍,永不能為官。
這些黨人包括范滂都被放回原籍。范滂離開洛陽,回到確山時,汝南、南陽的士大夫都等在道上歡迎他,光是馬車就有好幾千輛,可見范滂的名望。范滂聽到這個情況之后,嘆了口氣說,他們這么做,不是叫我再回監獄嗎?于是繞道,悄悄回到了確山縣。
然而,躲過了初一,卻沒有躲過十五。失敗了的黨人為了奪回手中的權力,又一次密謀反抗,但因事情敗露,再一次遭到更為殘酷的殺戳。為了剿滅后患,宦官們一起上奏漢靈帝。當時漢靈帝才14歲,根本不懂得什么是黨人,在宦官們的勸誘下,下詔捕殺黨人。李膺、杜密等人都被逮捕殺害。
當時,在家中的范滂因離京城遠,晚幾天知道事情,而此刻汝南督郵吳導奉命要去捉拿范滂。吳導知道范滂是正義之士,因此先是來到驛舍,關起門,抱著逮捕令痛哭了一場。這個消息傳到了范滂耳里,他馬上意識到這事與他有關。他對身邊的人說,吳督郵一定是不愿意抓我,為我而哭。范滂便親自跑到縣衙投案。縣令郭揖一看范滂來了,嚇了一跳。他當即交出官印,愿與范滂一起出逃。范滂連忙阻止,說我死了,朝廷才能夠放寬黨人,我不能連累您。再說,我母親老了,我一逃,豈不連累了她老人家?縣令郭揖無奈,只好請人將范滂的母親和兒子請來,和范滂見最后一面。
范滂與母親作最后的告別。他說,弟弟仲博是個孝敬的人,他供養您老我沒有不放心的地方。我死后,您千萬別太悲傷。然而,范滂沒想到母親比自己還要剛強。母親說,兒子,你現在與李杜齊名,我已經很滿足了,你也用不著難過。范滂跪著接受母親的教誨。爾后,他站起來,對兒子說,我要教你作惡,可是惡是不能做的;我要教你為善,可是父親我生平并沒有作惡,卻落到了這種地步。說著,他和身邊的人哭成了一片。最后,范滂請他們都回去,自己從容地跟著吳督郵一起赴京師。不久,死在監獄里,年僅33歲。
李膺、杜密、范滂等人死后,天下有識之士暗地里都說,漢朝的天下恐怕是長久不了啦。
范滂之死,給天下人留下了一段千古絕唱。因此,后人在評論東漢黨人時往往列舉范滂的義舉,稱其幽深牢破室族而不顧,至于子伏其死而母歡其義,壯矣哉!而在當時還有一位黨人張儉則被人小看。張儉也是東漢名士、黨人之一,遭遇殺頭之禍時卻倉皇逃跑。不僅如此,他在逃亡時,天下聞其風者,可憐他的名望,都義不容辭地保護他,以致為了保護他許多人被朝廷破族屠身,而張儉卻總希望自己能以區區一掌,獨堙江河,一是其自不量力,二是其難成大義。當后人將此二人相比較時,
一位82歲的村民古道告訴我們,范滂墓是1964年“四清”時上級指示村民平掉的,之前的墓呈正方形,占地約7500平方米,其中墳墓為400平方米,高出地面4米左右,地下墓穴深約1米左右,掘出有石猴、石馬等陪葬品和兩塊石方門,墓磚當時蓋成了倉庫,有的用它拉院墻,現在都找不到了。還有一塊石碑被村民當洗衣板用了,因為斷了兩截被沉入墓址東南約30米處的塘底。
村里一位退了休的老教師李培根告訴我們,平墓的時候他記得,墓坑里有兩棵頭骨,分別在南北兩邊;一把長約1米的鐵劍只剩下鐵銹粉,已拿不起來。兩塊墓門分別雕刻有朱雀、玄武形狀。墓地外邊的石碑是清代時期修建的。后經查石碑是清同治七年所立,落款是大清同治七年戊辰冬上浣谷旦,知確山縣古閩戴文海書。
不知不覺已近中午,我們在歷史的記憶和現實的變換中離開了村莊。西側不遠處的扁擔山橫亙在天地之間,仿佛在守候著長眠近兩千年的范滂。而剛剛萌出的麥苗似乎在暗示我們,我們的文明一定會生生不息。在歷史的長河中,有的人可以被誅殺,有的墳墓可以被挖平,但他們的精神卻注定不會被人忘記,即使千萬年以后。
責任編輯:yss
(原標題:駐馬店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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