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叔憂國

天中歷史故事（二十五）

□市博物館  謝辰

公元前1046年，商紂王 （帝辛）即位時期，已步入了殷商全面危機的深淵，政治腐敗、刑罰酷虐，民眾負擔沉重，出現了“如蜩（tiáo）如螗（táng），如沸如羹”的混亂局面。此時西岐（今陜西西安）的周部落逐漸興盛，在周文王的不懈努力下已開始抗衡殷商。第二年，周武王在呂尚等人輔佐下，率周軍直搗商都朝歌，在牧野（今河南淇縣以南衛河以北地區）大破商軍，這就是歷史上著名的牧野之戰。

周武王伐紂時，管叔鮮、蔡叔度、霍叔在滅商戰爭中都有卓越戰績，并且都是忠心耿耿。為了鞏固新生周王朝政權，在開始對其親屬和有功大臣進行分封時，周武王覺得，殷商統治的中心區域領土，只有交給自己的三弟管理才放心，目的是監督殷商遺民。廣袤的淮河流域，是殷商的主要統治地區之一，在今正陽縣北的清河南岸，有一處大型的晚商墓葬區，面積達150000平方米，出土精美商代青銅器、玉器、骨器、石器、陶器等珍貴文物，這里與安陽殷墟晚期屬同一歷史時期。同時淮河以南就是荊蠻之地，荊楚時刻伺機侵吞淮河流域的商領地。鑒于此地域的重要性，武王把其弟度（文王第五子）封于淮河上游的蔡地（今河南上蔡）。一是監督這一區域的商民作亂，二是防范荊蠻北侵中原，所以蔡國成為西周初年最早分封的姬姓諸侯國之一，在《史記•十二諸侯年表》中排列第九位。

蔡叔、管叔和霍叔一起，擔負起監視商紂之子武庚及其所統領區域殷商遺民和防范東夷及荊楚的重任，史稱“三監”。就在周王朝剛剛起步發展的關鍵時刻，統政的周武王不幸駕崩，年幼的成王無力執政，當朝大臣周公旦借機專權于國家朝政。身為皇叔的蔡叔、管叔與霍叔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唯恐含辛茹苦打下的江山被周公旦從年幼的皇姪手中搶走。于是三位皇叔商議與盤庚和東夷共同起兵，徹底清除周公旦及其余黨。建國時間短，“三監”剛剛受封無論是軍事力量還是經濟實力都無法與周王朝抗衡，出于誓死保衛周王朝的目的，三叔拿出所有家當，欽點人馬殺向周王朝所在的西岐。這時的周王朝剛剛與殷商交戰完畢兵強馬壯，周公旦憑借成王的伐誅指令，迅速調集人馬直擊中原。蔡叔、管叔和霍叔臨時組建的軍隊畢竟不堪一擊，很快便被擊潰。周公旦殺掉帶頭起事的管叔，流放了參與起事的蔡叔及追隨者七十多人。在流放途中，蔡叔即悔恨自己拱衛周王朝的能力有限，也感嘆勢單力薄的無奈，于是整日悶海愁山，悒（Yi）悒不樂，整天生活在憂慮之中，抑郁死去，這時剛剛分封不久的蔡國也暫時銷聲匿跡。

蔡叔與管叔、霍叔起兵保駕周王朝年幼成王的舉動，看似螳螂擋車和荒唐，但在那個君君臣臣的年代里，客觀上起到了阻斷周公旦篡權的念想，蔡叔憂國的作用也逐漸顯現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