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快張”的除夕團圓飯

記者 丁宏偉

1月22日，農歷除夕。下午6時，已過了下班時間，張梅月依然忙碌著。這時，門診的護士長李玲笑著提醒：“主任，今天可是除夕呀，早點回家吃團圓飯吧。”

       “不急，還有病人哩！”聽到提醒，張梅月笑著答道。

       原來，從1990年起，每年的除夕和大年初一，張梅月總是安排自己值班，把與家人團聚的機會讓給其他年輕的醫生。今年，該院婦產科一病區現任主任劉春玲、護士長孫書玲與同志們一商量：除夕晚上堅決不給張梅月排班，怎么也得讓她與家人吃頓團圓飯。

       剛處理完病人，張梅月的手機就響了。接通后，張梅月聽到兒子宋新宇急切的聲音：“媽，就差你一個了，奶奶和全家都等著呢……”

       “好，馬上，馬上！”張梅月說完，掛好工作服，沖洗幾遍手，匆匆忙忙往家趕。

       張梅月的愛人宋魯信姊妹8人。宋魯信是家中的老大，82歲的母親陳淑靜和他們一起生活，每年除夕夜，吃頓團圓飯是一家人的慣例。由于張梅月的工作特點，每年除夕張梅月都在醫院陪病人。老人聽說張梅月今年除夕能回來吃頓飯，一整天忙的不亦樂乎，早早讓家人備好飯菜，盼著大兒媳張梅月回來。

       “真不好意思，讓您還等我。”一進門，張梅月看著婆婆歉疚地說。

       “來，來，來，梅月，坐我邊上。”老人招招手，拍拍身邊的座位，兩眼笑成了一條縫。

       “媽，今天咱家聚的最全，我以茶代酒，先敬媽一杯紅酒，祝媽福如東海，壽比南山。”張梅月說完，端起一杯水一飲而盡。

       “大嫂，我這兩天聽到一個關于你的說法，今天想求證一下？”婆妹拋出一個問題。

       “對我還有說法？不太清楚。” 張梅月笑了，熱鬧的場面一下子出奇地靜。

       “醫院的同事說你有‘三快’，那就是說話的速度快，一件事兒到你那里三言兩語，簡明扼要，這是第一快；說完事兒，馬上一路小跑奔向自己的崗位，這是第二快；來到崗位，用最高的質量、最快的速度把手中的工作做好后，馬上又匆匆地投入下一件事情，這是第三快。人稱‘三快張’。可有此事？”

       “小妹，干我們這一行，每天那么多病人在等著治療、手術、檢查、診斷，在確保醫療安全的情況下，為了給更多的病人提供醫療服務，不快不行啊！”張梅月笑著說。

       “好啦，大家要一門心事兒吃飯，春節晚會馬上開始，我們邊吃邊看。”丈夫宋魯信笑著為張梅月解圍。

       此時，張梅月的電話響了：“張主任嗎？我是病房里住院的小張呀，這會我感覺不是太好，想請您來給我看看……”手機的另一端，一位女同志急促地說。

       “好的，別緊張，我馬上過去。”張梅月掛斷手機，拿起外衣，一邊走一邊穿著外衣，把目光投向丈夫宋魯信。

       看著張梅月拿衣服，活潑可愛的孫子掙脫媽媽的懷抱，一下子抱住奶奶的腿嚷嚷著：“奶奶，不讓你走！”

       “好孩子，我一會兒就回來。”張梅月抱起孫子親了親。

       “那我等你回來！”小孫子也在張梅月臉上親一下。

       “梅月呀，忙是忙，我們都理解，但你也要注意自己的身體。快去吧，這里有我呢。”宋魯信深情地說。

       “謝謝老宋。”聽丈夫這么說，張梅月內心涌起一股暖流，眼里含著淚花，輕輕拍拍丈夫的肩膀，轉身離家，身影消失在夜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