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誰讓“子彈”飛的……

□蘇文洋

《讓子彈飛》的電影我還未看過。我打算找時間去看一看。因為這部電影里有一句臺詞：讓子彈飛一會兒……據說是姜文開槍后，有人問為什么未擊中目標，他于是說出這句話。

我對這部電影片名和這句臺詞感興趣，實在是由于生活中有很多事情，讓“子彈”飛一會兒，才能看到最終的結果。

“1·4”泰安襲警案中，三位民警和一位協警以身殉職，被追認為革命烈士。據報道，隨著襲警案的告破，與此案相關的“12·29”殺人案也于1月8日成功告破。簡斷截說，在德州的劉建民為報復竇廣東將其殺害。德州民警在泰安民警配合下，到泰安市某干休所劉建民弟弟劉建軍的住處調查了解情況時，劉建軍伙同其二哥劉魯民突然持槍襲警。罪惡的子彈最終奪走4個人的生命。

或許，4位民警本來可以不死。報載：提起劉家老三劉建軍，德州軍分區第一干休所的老年住戶仍記憶猶新。1983年8月3日，劉建軍在宿舍內持獵槍打死同一干休所另一干部曹某的小兒子曹希明，并擊傷其妹夫劉某。當年開槍場景與1月4日襲警案手法相同。

據知情人透露，被判無期徒刑的劉建軍，不到10年即出獄。而泰安警方通報稱，1985年至2000年，劉建軍曾因故意傷害罪、盜竊罪兩次被判刑，兩度被收監。警方通報未提及劉建軍被判無期后緣何提前獲釋。

事實證明，劉建軍本人早已經是一顆危害社會、剝奪過他人生命的“子彈”。這顆罪惡的“子彈”如果一直關在牢中，而不是讓“子彈”重新飛到社會，或許就不會有泰安襲警案的慘劇。殺人犯不同于一般罪犯，其危害在于殺過人的人有可能繼續殺人，這和偷過東西的人有可能繼續偷東西不可同日而語。法律要寬嚴相濟，對偷盜一類可以適當寬一些，對殺人犯則要適當嚴一些，尤其是持槍殺人犯。有人回憶說，當時法院判處劉建軍無期徒刑，有考慮其正當防衛的因素。事實上，當時是曹希明帶著妹夫到劉建軍宿舍討說法，因為劉曾經在路上伏擊曹妹及其妹夫，劉在宿舍開槍致一死一傷。曹家人認為判決不公，不斷上訪，終未能改變判決。我們現在不去翻法院的舊賬，卻不能不翻監獄的舊賬。正是不到10年提前釋放造成的讓“子彈”飛，槍口下的悲劇再次重演，而且槍槍擊中執法者的要害。那么，是誰讓“子彈”飛的，我們不應當徹查，給公眾一個交代，給死去的烈士們一個交代嗎？我常認為，貪贓枉法是法律最大的敵人。